吃的。有次把我妈养的生蛋鸡宰了,带着闻斌跑到这来烤鸡肉吃。”

他的目光瞥向叶芸,眼里盛着醉人的光:“他就跟你现在一样,吃得满嘴是油。”

叶芸愣了下:“我有吗?”

白闻赋从身上摸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,叶芸撇过头去擦着嘴角。

再回过头时,白闻赋眼神暗淡地望着天际,半晌都没有动一下。叶芸不知道是不是这些童年往事勾起了他对弟弟的思念。

她出声问他:“后来呢?被发现了吗?”

白闻赋无奈地撇了下嘴角:“回去被揍了整整三天,然后我就跑了。”

“跑去哪了?”

“记不得了,那时候朋友多,随便跑去哪家躲几天再回去。”

“闻斌也挨打了?”

“他没有,我让他回家的时候把嘴擦干净了,不要说跟我一起去的。”

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他放松的姿态有种野性难驯的味道,话也比平常多了些。

白闻赋眼里徘徊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惆怅,对叶芸说:“我小时候性子野,经常跑出去不回家。闻斌粘人,找不到我就着急,我那时觉得这弟弟真是烦人。我父亲走得早,在我十一岁那年生病走的。闻斌害怕,我就天天夜里陪他,他跟我说爸没有了,让我别再往外跑。没两年我还是离了家,出去几年都没回来。他恨我食言,再见面他都成大小伙儿了,看到我就要揍我,拳头朝我抡过来跟我打了一架。我挨了他几拳,没舍得让他吃苦头。当年离家出去挣钱,跟家里谈的条件就是不让闻斌从学校下来,后面他知道了这件事,对我的怨气少了些。不过那几年我们的关系一直是这样,不怎么说话。”

叶芸记得从前和闻斌提起白闻赋时,他总是很维护大哥。可能有些话埋在他们心底一直没说开,以后也没有机会说开了。

她将手擦干净,眉梢轻轻凝起。

白闻赋侧过头看向她:“你呢,还会时常想他吗?”

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毫不避讳地聊起闻斌,在白闻赋问出这句话时,叶芸试图在脑中拼凑出闻斌的样子,忽然,一个可怕的事实让她的表情僵在脸上。

她能记得闻斌笑起来时的开朗,也能记得闻斌瘦高清俊的气质,可是她记不起他的模样了。没来由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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